青儿妖妖

且将新火试新茶,诗酒趁年华。

[冲神](终)Keep My Head Above Water.

/赶着小神乐的生日完结啦!

/希望这篇故事中的他们能幸福。

/祝我可爱的宝贝乐乐生日快乐!

/感谢阅读!谢谢大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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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乐是在冲田总悟怀里醒来的。她一睁眼就对上了俊朗的侧颜。成年人的线条与轮廓清晰而硬朗,她坐在他的腿上,靠着他的肩膀,很有安全感。

当然是在正常情况下才会有安全感,然而对于神乐来说,这个人在不久前刚掐住她的肢体威胁过她,一脸凶狠的说要把她送回家去。现在是什么情况,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?要知道童年阴影除了父母以外还有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》。

不如先下手为强,她挣扎了一下,想要推开他。

可是碍于车厢狭窄,她没能挣脱开,反而惊动了正专注于在手机上搜索急救知识的冲田总悟。他把手机随意的往座位上一扔,伸过手来摸了摸神乐的额头,然后是脸,言语中是满满的关心:“哪不舒服?”

“你放开我。”神乐不悦地避开了他的触碰,这种距离让她感觉压抑极了。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冲田总悟叹了口气,道歉,“真的,真心诚意的对不起。”言罢他把神乐抱到了车座位的另一边。

车厢里的空调温度刚刚好,不冷也不热。神乐在中暑苏醒后十分想呕吐,她咬牙忍住口腔肌肉的酸痛,不想在冲田总悟面前示弱。可忍了又忍还是不敌胃里的翻江倒海,她急急忙忙拉开车门,半跌半滑的下了车,扑跪在路边吐了出来。

呕吐是很不舒服的体验,吃下去的东西回流,喉咙与鼻腔里都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味道;冲田总悟从另一边绕过来,开好了一瓶水,蹲在神乐身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。

眼泪是吐出来的,并非神乐本意。她接过矿泉水咕噜咕噜漱口,仰了仰头,一口气吐出去才算清爽。

很神奇,刚才那些头昏脑胀在这一派狼藉以后减轻了不少,神乐长长出了口气,靠在了身后的车子上。她半眯着眼睛看蹲在一边的冲田总悟,发现他也在目不转睛地瞧着她。

他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措辞,尔后说道:“你看到的那篇报道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,我就是那个没有拉住自杀少女的救援人员。这个事情,我很自责,我很怕你知道。”

“你们是相同的年龄,我很害怕。我既然拉不住她,就也定然会遭到你的谴责。”

“你是一个很正直的孩子。”

神乐本来不太想听他自顾自的演讲,然而从他嘴里透露出来的这个事实让她不得不正视。

这是神乐真的没有想到的。

她不是没经历过一个生命消逝在眼前的痛苦。那时她紧紧拉着爷爷的手,她感觉的到爷爷握着她的手在渐渐松软,于是她只能更用力的去抓爷爷,这样才能有他们没有离开对方的假象。她眼前的世界蒙上了一层水雾,甚至波光流转,她急急抬手抹净,生怕记不住爷爷的面容。

可这汪泪,怎么就擦不干呢。

神乐想象着某个时刻的冲田总悟,他应该也是死死拽着那个女孩子的手——那种力度应该和去掳她时的力量不相上下——不过在半空中摇晃的女孩一心求死,拨开了与现世唯一的连接,凛然赴死,遁入死门。

她不是不理解。反而因为太懂得,所以更慈悲。

于是她缓缓地向冲田总悟伸出手臂,后者见她如此动作,也抬起手来,握住了她的小拳头。

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

冲田总悟发现,有时候现实比他想象中的更宽容。

总是惶恐、时常惴惴不安,于是躲躲藏藏,生怕被世界抛弃与唾弃,可是当他敞开胸怀去承认,去面对时,才发现其实更多的一部分人选择愿意原谅他。

在过去的成长轨迹里,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。聪明的头脑,灵敏的身手,甚至是深得上帝恩宠获得姣好的皮相,都给予他源源不断地自我信任。

越自信心膨胀就越自以为是,认为我能够做好一切,这一切都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,我可以控制它;可当这一切不受控时,他就有如从云层跌入深渊一般,过去忽略的不自信便如泥潭,尽数将其吞噬。

神乐又坐回了后座,她托着腮安安静静的看向窗外,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。

冲田总悟把目光收回来时才察觉,自从神乐和他一路前行后,他看后视镜的频率直线上升。他也会好奇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在做些什么,是无聊的还是可爱的亦或是蓬勃的?

关于神乐的过去,她没有多说。她坦白的确是不被重男轻女的家庭喜欢,所以被丢弃了,她跟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爷爷长大,前些日子爷爷去世了,她便从家跑了出来。

怪不得她对那对试图抛弃的夫妇的反应会那么强烈。

冲田总悟内心很纠结,他也明白自从跳楼女孩事件后自己沉稳的性子就一去不复返,遇上什么事不能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分析,而是肆意妄为的爆发情绪。

不是不可以,而是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和伤害。

人是群居动物,再孤僻的人也得社交才能生存,只让自己痛快却给别人添堵太过于自私了。自由是在限制范围内的自由,没有拘束的话杀人放火亦是自由。那是不对的。

导航的声音在车厢里适当的响起:“前方五百米左转,距离目的地还有3.2公里……”。

星海,就在眼前了。

 

神乐刚把车窗打开,大海的味道迫不及待地钻入鼻子里。此时临近傍晚,太阳已经有了下落地趋势,中午那么毒辣的太阳光也变得温和起来。再往前开一开车,就能清晰的看到海岸线了。浪花翻滚着扑在沙滩上,卷起一堆泡沫,抚平沙滩上动物留下的痕迹,又匆匆退场。这一来一去好似有生命。

海边亦有高石,海浪拍打在石壁上也有了气势汹汹之感;高石长得很神圣,大概游戏里征服世界的主角都是在这样的石头上降生的吧。仔细想想,文学作品里也经常有人在这样的高石上投海自尽,这一生一死好似轮回。

冲田总悟把车停好,走到了神乐身边,见她看着远处的礁石在发呆,搜肠刮肚地想找个话题。

“到了目的地,开心吗?”

“开心?”神乐有些诧异,她望向茫茫地海面和又低了一些的太阳,“这有什么可开心的。”

冲田总悟皱了皱眉:“你说你一个16岁的小女孩,怎么对什么都不感兴趣。”

神乐愣了愣,扑哧笑出声,她弯了弯眉眼:“也不是什么都没有,比如我现在就想去那块大石头上看看。登高望远,要一起吗?”

冲田总悟顺着神乐所指的方向看去,发现这块石头的形状真的很不现实,就好像是什么摄制组为了取景而特意搭建的景物,每一个凸起和凹陷都那么恰到好处,与想象中的海中礁石那么的相符。

于是他答应了:“好。”说完又想到了什么,“后备箱有单反,我去拿过来,你等我一下。这次也挺有意思,流星和落日都看到了。”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车的方向走去。

神乐站在原地,若有所思的点头:“还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。”

事实上,她才不会乖乖的等冲田总悟回来,那边刚走开一段距离,这边就已经迈开了前进的步伐。

想要上到礁石上还得沿着一遛儿浮出水面的小石头走过去,路程不长,可因为在海面上,深一脚浅一脚的也挺费劲。神乐保持着自己的平衡,用脚尖试探着前面一块是不是稳固的石头。黄昏的大海是明媚的橙黄色,阳光的源头恍惚间以为是什么大门在缓缓开启。

冲田总悟打开后备箱时往之前站着的地方望了一眼,发现神乐果然不听话自顾自的跑开了,稍微转个方向就能看到逆光下的黑影,她摇摇晃晃的踩在浮石上,马上就要到达礁石了。

太阳已经被海平面吞噬了一点边缘,朵朵白云呈放射状分布在广阔的天空。

他去拿单反相机的手突然僵住,眼中的流光溢彩转瞬黯淡。

冲田总悟想到了,某个夜晚,神乐问他,我能去泳池那边看看吗?

他只觉呼吸一窒,身体先做出了反应,以霹雳弦惊之速冲向了那个已经登上礁石的身影的方位。他大叫着神乐的名字试图让她停下,然而声音传不出去几米就被海风吹散了。冲田总悟并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,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心脏狂跳时他发现他并非行尸走肉。

神乐已经走到了礁石的边缘,礁石并不是很高,但十来米的高度看向海面还是有点恐惧的,尤其是涨潮时浪花拍在礁石上发出的巨大声响令人深感震慑。

她还是怕水的。

和游泳池平静的水面不同,如果纵身入海,肯定一眨眼就不见了吧。神乐深呼吸了一口,往后退了一步。

风中夹杂着呼喊她名字的声音,她回头,不出所料是冲田总悟狂奔而来。他栗色的头发飞扬在空中,由远及近,那皱紧的眉便越来越清晰。与自己不同,他丝毫不被小石块所牵绊,即使踩进了水里也没有减速。

神乐闭上眼睛,她迎着朝阳出发,一路跌跌撞撞,如今暮色已染,她也走到了尽头。天地宽广,她不过蜉蝣,朝生暮死而已。

既然从开始就是错误,本来想将错就错,不曾想一错到底太难了。

她要把自己“修改”掉。

如果她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
再次睁开眼时,冲田总悟已经离她很近了。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让神乐鼻头一酸,把脸别向了一边。

“神乐!来,到我这边来。”

冲田总悟弯着腰喘气,他刚向前迈了一步,神乐就向后退了一步。他绝望的闭了闭眼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受伤:“拜托……”

“相机怎么没拿来?”神乐笑盈盈的脸庞也被阳光照的红扑扑的,很可爱。

冲田总悟直起腰来,声音竟先于神乐带上了哽咽,他难以置信的说:“你想死。”本来是疑问的,话说出口时才发觉他自己都确信了这个答案,

神乐有些尴尬,笑容也垮掉了:“什么,我没告诉过你吗?”言语中不带半分因隐瞒而生出的抱歉,她就是故意的。

“我没告诉你的还有很多很多……”

“七岁那年,我爸爸把我按在浴缸里想要淹死我,被及时制止了,他被拘留了。”

“爷爷死的时候我又遇见了他。时隔多年,他给了我一份重逢大礼——他夺过园丁浇花的长管对着我浇水,还说、还说当初为什么没能把我淹死。”

“对不起啊冲田警官,我的确是骗了你,利用你来到了这里。”

“天涯海角,放我走吧。”

冲田总悟忍住了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,他暴躁的喊道:“你在说什么傻话!”喊罢又心痛不已,“你为什么不说呢……”

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神乐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,因为在她看来,活着都很无趣,这个世界没有令她留恋的存在。

“我其实很怕水,游泳池也是,浴缸也是。可我想,我这一辈子不能一直抗拒它吧?所以我跳进了游泳池,所以我选择了大海。”神乐的双手爬上了自己的脖子,作掐住状,“一旦掉进水里,就好像有手在把我往下拖,我挣扎着想把头托出水面,却无济于事。”

冲田总悟小心的往前走了一步,伸出手来:“拽住我,我拉你上来。”

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!

老天啊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!

冲田总悟的灵魂在疯狂的叫嚣,他伸出的手都在颤抖,他心想别抖了别再抖了,他都没有勇气又怎么能拯救别人。记忆中的情景和眼前当下不断地重合再分离,他一会置身于空中,一会又回到礁石上。

夕阳已经落下去一半了,神乐的模样都模糊了。

“来,神乐,相信我。”

冲田总悟再向前一步。可期盼中的回应并没有出现,神乐摇了摇头:“抱歉。”言罢又往后退了一步,身子一仰,伴随着一声海鸥的鸣叫就掉了下去。

冲田总悟蓄力向前扑去,他一把抓住了神乐的一只手,整个人直愣愣地拍在了礁石坚硬的表面上,撞击的他闷哼出声。神乐的重力作用,拖着冲田总悟又向前滑了几寸,他三分之一的身子都悬在了礁石之外,一只手抓住神乐不够,另一只手也攀住了她。

“抓——住我——”

“神乐、神乐,抓住我——”

神乐觉得手臂很痛,不止是手臂痛,从内而外,每一寸皮肤都发痛。热泪盈眶时她抬头看向青筋暴起的冲田总悟,忍不住哭出了声来。

他每呼唤一次她的名字,她就心痛一次。

冲田总悟断断续续的“抓住我”在席卷的海浪的对比下显得很飘渺。上涨的海水溅湿了神乐的腿,她低头看向那回旋的水面,狠了狠心:“……你放开我吧。”

回答她的是冲田总悟更用力的拖拽。

冲田总悟向前窜了窜身子,他两只手倒换着从神乐的手掌攀到了手肘,他再次发力:“——神乐往上爬!爬啊!”

如果可以,他想告诉她们,没有生命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,这一生中你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挫折令你走投无路,冤枉与不公永远存在;就像对与错、光和影,消极的一面不会消失,可是当积极的一面足够强大时,它也会无处遁逃。

错不在你,所以不要放弃自己。

就像此时此刻,我也没有放弃你。

“啊——”冲田总悟呐喊而出,那些污浊与愧疚随其一起发泄出来。他好像又看到了年少的自己,在书桌前贴满了警官学院的资讯和分数消息,翻开剪报册,每一页都是他殷殷期盼的梦想;他仿佛看到了警官学院事事争第一的自己,负重十公里跑时他滚进了泥潭,最后灰头土脸的冲向终点;他想起初入警局时心怀大志与抱负的自己,当上一队队长后更是意气风发。

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。鲜衣怒马时他有三个愿望,其中一个便是成为警察一心为民,维护和平与正义、守一方安定。

逃避不是解脱,面对才是。

“神乐!你还没体会过幸福,怎么能这么死,好不容易来一遭,就这么回去不是太可惜了!”冲田总悟的胸腔剧烈的震颤着,“所以,抓住我!”

“怕水是吗,我带你去游十圈,就算你沉下去了也由我拽你上来!”

“我可以,救你于苦海。”

生如逆旅,神乐一叶小舟浮沉于上,被一个浪头打翻了。她被一点点的吞噬,终于有一双手能拉她上岸。

呼唤我、让我呼吸。

神乐突然开了窍,既然她都敢为了什么人去死,为什么就不敢为了自己活一次呢。

“抓住我——神乐啊——”

太阳已经落于海平面以下,天地昏暗,海面狂啸,阴测测的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席卷而来。

神乐摇晃在空中的另一只手,用力的攀上了礁石的石壁。

 

吉普车调转了车头,奔向了归程。

 

神乐坐在警局的休息室里,有点紧张的握着手里的纸杯。

对面坐着一个黑头发的警官,似乎职位不小。他掏出兜里的香烟,想到什么动作一滞,又烦躁的把香烟盒塞回了口袋里。

神乐不太敢看他,心里想着怎么冲田总悟还不回来。

说曹操曹操就到。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,冲田总悟走了进来,身后居然跟着当时在医院见过的那个银发自然卷。

冲田总悟没有搭理黑发警官,绕过桌子来到了神乐身边,他弯腰与神乐平视,略一示意:“这位是坂田先生,跟你算是三代以内同辈旁系血亲的关系。如果你愿意,他可以成为你的养父。”

神乐慌张的看向坂田先生,他看上去三十出头,没什么表情,可令人莫名的信任。

大概,就是他给了父亲那一拳的原因吧。

本以为他是继父,没想到只是母亲的表兄,只要她点头,他就会成为她的养父。

“我……”神乐抓住了冲田总悟的袖口,有点犹豫。

又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,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。

见她面露难色,坂田先生一直背着的手亮了出来,他握着一个盒装的草莓牛奶,递给了神乐,问道:“要补充点糖分吗?”尔后温和的笑了笑,“小姑娘嘛,还是多笑笑吧。”

冲田总悟揉了揉神乐的小脑袋,安抚她:“别怕,你的想法是第一位。”

休息室是落地窗,阳光把整个屋子照的亮亮堂堂,连冲田总悟的笑容都那么温暖。

考虑良久,神乐站起身来朝坂田先生鞠了一躬:“从今往后,麻烦您了。”

 

坂田先生的车是很常见的家用车,没有冲田总悟的吉普看上去那么彪悍。神乐拉开后车门前,回身抱住了出来送她的冲田总悟。

冲田总悟对这“投怀送抱”欣然接受,他双臂环住小姑娘,有些贪恋这份依赖。

“你要去看我哦。”说到底神乐还是个小女孩,她的依依不舍全都表现在脸上。

“做个约定吧,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,班级前三十名可以吧?”冲田总悟伸出小拇指来。

“嗯。”神乐也伸出小指与他拉钩。

一次生命之旅,起点为绝望,目的地是终结,却因为两个人的相遇变成了救赎。就好像长途跋涉后天降甘霖,就好像天地黑暗时那一点烛火。

想说一句“我爱你”,话到嘴边才发现那种感情早已超越所谓爱情,它是幸运、是命运、是恩赐。这一生何其辛苦,跌跌撞撞满身伤痕,精疲力竭歇斯底里,还好你也在这里。

在这里,坚强的生存着,抗争着。

谢谢你。

 

9月中旬时,余夏的燥热渐渐消去,树间的蝉儿发出了它生命的最长音。

夏天结束了。

 

铃声大作后,神乐跟在班主任的身后亦步亦趋,她的心怦怦直跳,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书包的背带。班级在老师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安静下来,神乐小心翼翼地走进教师,迎接了无数道目光。

后黑板的板报主题是庆国庆,海陆空三军代表的卡通人物画占满了半面黑板,敬着军礼。

神乐忽然充满了勇气。

 

笔挺的制服,一尘不染的皮鞋,冲田总悟走在走廊上与迎面而来的同事点头问好。

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办公室前,他毫不畏惧门牌上的“副局长”三个字,大剌剌的敲了敲门,没等应声便推门而入。

里面的人从一堆文件中不悦的抽身,可一见是他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冲田总悟把没来得及上交的警员证摆在土方先生的办公桌上,迈着标准的步伐走到了办公室的中央。

 

她吸了口气,莞尔笑开:“大家好,我叫神乐,希望今后和各位同学相处愉快!”

 

他脚步一并,发出“叩”的声响,昂首挺胸:“报告,第一大队队长,冲田总悟,复职!”


-FIN-

/可能会有些想说的话,我会单开一篇出来。感谢妹子们对这一篇任性的文章的支持。祝愿你们的人生永远明亮,祝愿你们永远被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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